第(1/3)页 陈阳看着王老蔫通红的眼眶,又瞥了眼竹筐里那件被尘封的珍宝,心中已然有了计较。他故意长叹一声,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:“这位大哥确实不容易。这样吧,大过年的,我看你也是实在人,就当交个朋友。” 他伸出两根手指,看似随意地说道:“两百块,这位大哥你也别要五百了,两百块,我买了。就当是......” “就当帮这位大哥凑点医药费,这瓶子嘛,我拿回去刷刷,看看能不能当个摆设。” “多少?两百块?”王老蔫愣住了,他本来以为最多卖个几十块就不错了,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开口就是两百!这比他心理预期高了一大截。 那蓝棉袄青年也愣了一下,随即嗤笑一声:“嘿!还真有冤大头!花两百块钱买这破烂?” “行行行,你买你买!俺不要了!”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:“这小伙子外地来的吧?看着这身衣服,倒像是个老板!” “两百块钱买这么个脏瓶子?够买多少斤猪肉了!” “啧啧,现在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,有多少钱都得败坏没喽!” “哎呦,王老蔫这是遇到贵人了啊!” 王老蔫生怕陈阳反悔,连忙一把抓起那脏兮兮的梅瓶,也顾不上脏了,直接连筐都塞到陈阳怀里,双手因为激动都有些发抖:“成交!两百就两百!小兄弟,你......你真是个大好人!这筐、瓶子归你了!” 陈阳忍着瓶身传来的污垢感和心中巨大的喜悦,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的钞票,递给了王老蔫。王老蔫接过钱,突然朝着陈阳深深鞠了一躬:“小兄弟,谢谢你!这下俺娃不用挨打了!” 他说完,对着刚才嘲笑他的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然后美滋滋地钻出人群,一路小跑着往家去了,想必是急着去赔医药费。 那蓝棉袄青年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:“小兄弟,你这钱可花冤喽!回去好好刷吧,看能刷出个金疙瘩不!” 陈阳也不生气,只是微微一笑,抱着怀里这件破烂,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轻声说了一句:“或许......真能刷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呢。” 在众人或同情、或嘲笑、或不解的目光中,陈阳抱着这件意外捡漏的清乾隆青花穿花龙纹梅瓶,转身离开了这个街角。他知道,这件宝物的价值,远不是两百块钱,甚至不是五百块钱能够衡量的。这或许就是古玩行的魅力所在——在寻常生活中,总会有不寻常的发现。 陈阳抱着那个与自身穿着格格不入的旧竹筐,走在萝北县城的街道上。他一身貂皮,脚上是擦得锃亮的棉皮鞋,与怀里那个沾着泥点、边角有些破损的破旧竹筐形成了鲜明对比。 这怪异的组合引得不少路人侧目,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。陈阳却浑然不觉,或者说毫不在意,他的心思全在筐里那件用软布仔细包裹的“宝贝”上,步伐稳健,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松笑意。 他径直开着车回到了位于云山林场的娱乐城。这里相比县城中心要僻静许多,但娱乐城内却是另一番光景,重新开业后,人气正在慢慢恢复。 陈阳抱着竹筐走进娱乐城大厅,正在吧台和振丰低声交代事情的刀疤第一个看见了他。刀疤那双带着凶光的眼睛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落在陈阳怀里的破筐上,脸上写满了诧异。振丰顺着刀疤的目光回头,也愣住了。 “陈老板,您这是……”振丰快步迎上来,看着陈阳这一身行头抱着个破筐,实在有些违和,“去哪视察民情了?还……还捡了个筐回来?” 他半开玩笑地问道,同时眼神示意旁边一个小弟赶紧接过筐子。陈阳却微微侧身,没让小弟接手,只是笑着摇摇头:“不是捡的筐,是筐里有东西。” 这时,听到动静的小槐和另外几个核心兄弟也围了过来,大家都好奇地看着陈阳和他视若珍宝般抱着的破竹筐。 “阳哥,啥好东西啊?用这玩意儿装着?”小槐心直口快地问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