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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啊……”

    不，这绝不是房东！

    他眼角余光看到了。

    那是，房东？

    不！

    他看到房东的脸，天啊，那绝不是人类的脸！

    枯黄的牙齿像是粗糙的朽木，错乱地排列在一起，长发如污水沟里的水草一般，黏糊糊地粘在青紫肿胀的脸皮上，眼窝里的眼球浑浊不堪，流淌出和坏掉的鸡蛋液一样的液体。

    临山市的警司还真是乱来。

    不论怎么看，他都有最大嫌疑，更不用说案发地点还是在他所居住的出租屋。

    郭力成颓然地摇摇头。

    而几乎是在同一段时间搬来的新租客则是在案发前一天死亡，死因和房东一模一样，都是窒息死。

    “那就行了，反正也没什么事，我会尝试帮你找找有没有什么突破口，不过只有两天时间，两天后还没有进展，你就自求多福吧。”

    根据警署的记录显示，因为案件实在匪夷所思，他们起初怀疑过郭力成患有精神疾病，但是抓捕郭力成的时候，他的语言表述能力和思维逻辑都很清晰，后面精神鉴定也表明他是健康的。

    “呕——”

    经他一提醒，郭力成立刻就回想起了昨天那个古怪的梦境。

    郭力成愣了一会儿后，竟然真的接受了这样的事实，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我能知道那位大人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后者的面容立刻泛起红润，眼神也逐渐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原本用来装娃娃的纸箱被液体浸透，如同腐烂的水果，向一旁萎缩。

    而新租客也基本是足不出户的状态，能够和她产生交流的除了外卖员之外，就只有郭力成了。

    男人收回触手，沉思一会儿说道：“你的情况有点难办，如果你没有说谎，那房东的尸体和你室友的尸体都在次卧，你第二天还跟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跑去公司上班，这在任何人看来都不正常。谁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？”

    这样想着，他尽量不去动室友的东西，慢慢扒着床沿向一边拉开一条缝隙。

    郭力成还没来得及过多思考，就看到室友身后，另一双脚的主人。

    “你进我房间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印象中，郭力成从未见过对方。

    男人思索半天，摇了摇头，从座位上站起来。

    他两天基本没吃什么东西，所以只能勉强吐出一点酸水。

    据说打开门的时候，看到里面的景象，报警的邻居和到场的年轻警司都吐了半天。

    会面室内，郭力成弯着腰干呕，仿佛要把胃都呕出来。

    唯一差的地方，就在于笔录更加详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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