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沈谦之的声音低哑,甚至带着几分恳求,孟妱终于忍不住道:“但我害怕……我怕会再次那么喜欢你。你知道吗?现下只要一想到要回暖香阁,我便能整个人从头冰到脚。” 她承认她不希望沈谦之死,更不否认心内对他的情愫。 但她仅仅希望他就那么活着,离她远远的活着。 孟妱的手已不自觉发起抖来,手中的纸钱散了一地。他忙去握住她的手,紧紧的握着,可她还是在抖。他又将她的手放入胸腔中,他想暖热它。 他怕了,这种害怕,要比孟妱不喜欢他了更要可怕。因为他知道,孟妱的这些恐惧皆来自于对他的爱,越爱,她便越会害怕,越会排斥与他在一起的一切。 沈谦之张了张口,他想说些什么,可这时他才发觉,他竟连叫她的名字都不敢了。他怕她会厌烦,会更加难受。 他就只是紧紧的捂住她的双手,不住欲将怀中的手呼热。 理智告诉他,他该放手了。如此下去,仍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。 可他不能,他已试过太多次。 除非他死。 “我可以等,长长久久的等下去。日后,若是你不想看到我,我便绝不出现在你面前,行吗?” “冷……好冷……”听完沈谦之的话,孟妱已意识朦胧起来,她只觉得浑身都冷得紧,身子不由得靠向了身前的人。 如李韵说的一般,她确是一个外厉内荏的人,总是要想伪装,不愿让别人以为她过的不好。也将所有事都埋在心底,她那样的喜欢沈谦之,她也从未与他说过一次欢喜。 她总是默默的做着,做着一切她认为会赢得喜欢的事。 这三年来,她委屈么? 她委屈。 可她从未向任何人说过,即便是李嬷嬷。 可就在方才,她忽而觉得畅快了许多,她觉出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被人抱了起来,她的头靠在那人身上,又低低的说了一句:“沈谦之,若是从未遇见你便好了。”她说着,却下意识的将身子更靠近了身边的人。 沈谦之听后,不禁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。 一个未被明显偏爱过的人,便不会有向别人任性与要求的勇气。 他知道,唯有她拥有了这样的爱,才能驱散心内的恐惧,对他的恐惧。 这回,换他去守着她。 他知道孟妱病了,可他也疯了。 第(3/3)页